江未暮估摸的没错,比起他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床上小白,对方显然要老练许多。

        结合热带来的隐隐快意和全身衣服被尽数剥光后的丝丝凉意交杂在一块,激得他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昏沉状态下精神体也偷溜了出来。江未暮的精神体是一只海鸥,腹部雪白翅尖的羽毛被染上层层墨色,单放在一边跟他本人平时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神经质地嘎嘎大叫要去码头整点薯条,然而这次没等它从空中起飞盘旋着审视一下这个昏暗的小房间,一阵羽毛扑棱肥硕的海鸥一下被狸花猫揪住了脖颈压在身下。

        江未暮怎么也没想到气压看起来有些低又很严肃的哨兵精神体居然是只猫,细看之下豹纹狸花黑黄相间,一双竖瞳紧缩起来死死盯着爪子下的海鸥,一点都没有江未暮印象中猫科动物那种柔软又可爱的印象,确实也很有江未暮现下处境的意思。

        哨兵看了眼角落里打闹的精神体,做了如出一辙的事:两三下将江未暮一身宽松休闲服扒了个干净,沿着人锁骨一路向下摩挲而过,摁了摁腹部而后缓缓握住下面早已经翘了头的性器撸动。

        江未暮很少自慰,更别提被一个陌生人抚慰身下,一时间紧张得整个人都绷紧了推阻抗拒着,哨兵却只是扣着他的腰将他拽回身下,死死将人抵在沙发转弯的角落里,膝盖抵着江未暮的双腿将人分开。作训服粗糙的布料摩擦出声响,江未暮只觉得对比起一件都没脱的哨兵,自己全裸着的模样霎是羞耻,闭上了眼别过头去不想看,失去视觉后身下传来的快感更甚,一时间低喘连连,茎身上敏感的冠状沟被哨兵指腹上的老茧磨过,激得江未暮一下咬住了唇,微仰起脖颈发出两声闷哼。

        哨兵开始缓慢地舒张起来自己的精神立场,一点点把江未暮习惯性封闭的精神末梢勾了出来。比起哨兵如同树冠一样成群簇拥在一起的精神末梢,向导的精神立场更多像参天大树身上缠绕着的藤蔓,如果江未暮愿意,他甚至能用精神力覆盖整个特区。然而,过量的精神同样会带来各种不适,过载的虚拟感官和海量的信息涌入都会让向导在大规模扩展后头晕眼花把早饭都给吐出来,如果扩展的范围内有相性非常差的哨兵,甚至会在不知觉的情况下重创对方的精神世界。如果将哨兵的精神力量比作森林中一棵树的树冠,向导便是整片森林里的任何东西——阳光,雨露,氧气,泥土下盘根错结的古老根系。任何一位向导在分化后都会接受塔的严格训练,非常重要的一项便是控制自己的精神力收缩在自身半米的范围内以确保不会有任何哨兵被误伤或者两位向导之间的精神立场相互影响。

        塔明文规定任何通过了最终考核具有服役资质的向导不允许在除了特殊训练室和蜂巢以外的地方铺开精神立场,而蜂巢便是塔为了哨兵和向导结合状态下溢出精神力建造的特殊场所,白噪音循环和无限空间可以让向导好无束缚的无限空间是确保结合过程安全的重要条件,即使是这样,野合造成哨兵五感过载崩溃和向导精神游离深度沉睡的例子也不在少。

        江未暮习惯性地想要收敛自己争先恐后往外溢的精神力,哨兵却贴了上来耐心地亲吻他的脸颊,顺着眉眼鼻尖一直到唇角,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另手撸动的速度更快,属于哨兵的精神力几乎将江未暮缠住,那样一丛树冠只能拢住藤蔓的一点尖,江未暮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生拉硬拽把精神立场铺展开来。

        “没事的……这个房间加装过屏蔽立场,设施也就比塔的蜂巢差那么一点点,放出来不会有事的。”

        江未暮一旦精神出了问题,裹挟着哨兵也肯定不死就疯,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放下来,哨兵却在江未暮的精神溢满整个房间时用指甲盖狠狠地碾过吐着水的铃口,江未暮猛地一激灵,腰腹都拱了起来,一手浑浊精液便射在了哨兵手里。

        江未暮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展露欲望,一时间脸红到了脖子根,哨兵却是很幸灾乐祸的模样,沾了精的手指放在鼻下闻了闻,故意调戏他:“来之前吃了很多水果?嗯……比想象中的气味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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