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夏

        贝尔法斯特附近小村庄。

        来自北大西洋的海风吹过及膝的草,天空是没有被工业污染侵蚀过的湛蓝色,地平线是一面镜像的分割线,蓝天对应绿色草地,一团团白云对应草场上三三两两的绵羊。

        牧羊女坐在围栏边吹起哨笛。

        思念恋人的北爱尔兰小调从她身边吹向遥远的南方。

        总有人试图打断这样的美景。

        不远处,有个长相还算标致,穿着格子长裙,腰间围着一块印花围裙的年轻妇人朝着这边叫嚷:“嘿,南方人!你的羊又跑来我家草场吃草了,不会放羊就回去擦桌子。”

        我停下吹奏哨笛的动作,拍拍围裙上的草籽站起来,双手叉腰怼回去:“什么你们家的草场,看清楚中间的分界线,看不清楚就让你男人滚回去查查和我哥说好的线是怎么划的。”

        邻居太太气得脸上浮出两团鲜红,更显得雀斑明显。故意做低领口,在十几度的天气露出白花花一片胸脯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把手里的草叉子往地上一扔就要和我来理论理论。

        打架嘛,我当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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