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片嘈杂声中恢复神智。

        仅仅只是神智,身体还没能从咒语中解脱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梦魇,明明大脑已经清醒,身体却不听使唤,周遭的一切强行灌入脑海中。

        柴火在壁炉里燃烧,现在还在夏末,很少有人会在这时候燃起壁炉,因为不合时宜的壁炉,我只觉得好像被塞到烤炉里,汗水从身体里挤出来,后背皮肤刺刺麻麻的痛。

        当啷——

        有人又往壁炉里塞了一把柴火,屋子变得更闷更热,被咒语控制的身体本能开始反抗,先是从和地面接触的腰腹开始,慢慢能感受到泥地的潮湿,接着是被紧紧束缚住的四肢,手指因为长时间供血不足,恢复知觉的第一反应就是麻和涨。

        就在我伏在地面假装依旧昏迷的时候,木门老旧生锈的合页转动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刺破安静。

        充满雨水潮湿气息的冷风因为开门涌进来拯救了我,身体获得片刻浸润在适宜温度的舒适中。

        木门很快被人关上。

        “他发现了吗?”是一个嗓子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粗糙沙哑男声。

        “发现了,不仅是他,那边也忍不住出来了。”这个声音和我昏倒前说出咒语的声音重叠,听着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

        还是那个沙哑男声:“你也要小心,那边两个人都不容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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