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姬晌欢很想坐在花轿里试一试地坤出嫁如何繁杂,可他现在毕竟还是一个叫做顾含光的天乾少爷,他当然不用坐上花轿,屁股都一动也不能动——毕竟对任何人来说,都没有天乾会需要另一个天乾为他平安稳当地接什么火种。

        他现在正骑在马上,身后是顾家给他送行,他忽然有些怅然,怅然他的父母,他的义父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刻。

        哪怕他可以去山中山的树下与他们说话,与他们倾诉,但他们毕竟已经不能真正看到。

        姬晌欢觉得眼眶有些涩,所以他含着泪走在这里,仿佛他真的很舍不得离开顾家去往萧家,在与他的家人依依惜别。

        一名稚嫩的男童牵着他的手下了马,虽然大家都明白,一般会有一个孩子牵着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的手出轿子,可姬晌欢毕竟没有盖头,也没有轿子,所以这个孩子只是走一个过场。

        姬晌欢立在右侧,抬起眼睛就能见着萧无辞被另一个小童拉到他的对面。

        萧无辞很少穿的如此繁杂,如此隆重,更别说如此艳丽颜色的衣服,加上他这个人除了家中管事就是在剑庐打铁,整日不好好习武,身子骨半点也不扎实,这时候穿起来,撑不起什么太大的架子,反倒有些好笑。

        萧无辞看见姬晌欢笑他,也不恼,只是有些头疼地理了理衣带。

        他毕竟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愿意让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觉得他胖了,胖出了“肚子”来,因为等一会儿他还得再喝一点酒。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一刻一样,对酒一点兴趣也没有,还巴不得滴酒不沾,一滴也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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