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我们聊一下和我性命相关的事吧。”萧无辞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接着他坐下来,坐在树下。毕竟对他来说,在这个时候站着每一秒都只会是痛苦的事。

        吴洺看着他道:“可这不是你最想做的事。”

        萧无辞道:“最想做的事和最重要的事不一定要是一件事。”

        然后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脸,笑道:“况且尿湿裤子只会丢我的面子,我的脸皮向来很厚,丢一层也没什么关系,可我的命只有一条。”

        “嗯。”吴洺点头,他仍凝视着萧无辞,淡淡道:“是什么事。”

        “你先去把半山腰那个人叫上来,就和他说,我想看看他抓的蛐蛐。”萧无辞道,他当然要支开吴洺,他最好让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半山腰的绿草随风摇曳着,足能够没到小腿,轻柔的像是爱人之间的抚摸,这样的地方是如此美丽又如此恬静。

        姬晌欢蹲在草丛里,他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放在抓蛐蛐上,所以他当然没有听到有人来了,更不知道那个人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吴洺道:“顾含光?”

        姬晌欢回过了头,他正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的确听说过吴洺,知道他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刀客,却也未曾想过这个人如此年轻,看起来如此瘦弱——对,他实在很瘦,又瘦又高得像一根竹筷,脸色惨白,惨白得像一个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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