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洺靠在洞壁上头,灯火摇曳,那压在眉迹的帽檐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他一句话不说,也不回答。

        敛海有些心虚,他靠得更近了些,搂住了吴洺的腰:“吴大侠生气了么?”

        吴洺抬起头来,他不仅没生气,甚至还笑了起来,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一辈子没怕过什么。”

        敛海眨了眨眼,道:“那吴大侠现在怕什么了?”

        “怕了你。”吴洺一把将敛海这个才真真正正该叫人害怕的家伙抱起来,抗在肩膀上。

        敛海扒着吴洺的后背,被他肩头的骨头硌得肚子疼,一时哭笑不得。他脚不沾地,脸贴着吴洺的后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看不见吴洺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只能大叫道:“吴大侠要做什么?”

        吴洺再不和他说一句话,他的刀握在了手中。刀风熄灭了灯光,四下里变得很暗,头顶照到地下的光也很暗,变得有些伸手不见五指。

        人在黑暗的地方就免不得容易变得束手束脚,安安静静的大气都不敢喘。而整个地洞,现在都仿佛死了一样安静,一片死寂。

        可敛海分明听到了声音,隐隐约约的水滴落在池子里的声音,清脆得如同珠落玉盘!

        哪里来的水,又是从哪里滴到了什么地方?敛海忽然想起了一条淡黄的小河,吴洺留下来的小河,而现在他们也正脚踩在淡黄的小河流淌消失的位置。

        敛海问:“吴大侠觉得这是一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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