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的时候谢鹤辞还没醒,他又哭又叫折腾了大半夜,眼皮浮肿头发凌乱,实在是累坏了。

        应时序起身准备穿衣,被子滑到地上,露出一截紧绷结实的腰线,和布满爱痕的白嫩皮肉紧密贴合,呼吸起伏,谢鹤辞缠着她不放,她没有办法,只好抱着人站在镜子前洗漱,她让谢鹤辞坐在她的手臂上,单手托住他的屁股把人面对面搂在怀里,漱完口后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尖。

        谢鹤辞怕痒,嘟哝两句躲开了。

        她轻轻笑了一声,打开电脑处理公事。

        越书接通视频时谢鹤辞正圈着她的脖子打哈欠,他的职业素质很高,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和应时序汇报完最近王蒙川负责的几个项目,又敲定下来后几天的行程,他压低声音问:“您准备什么时候来公司?应董想进您的办公室,我说密码只有您知道,他好像要找人换锁,之前的文件都放在保险柜里,我担心……”

        “不急,让他再高兴一段时间。”应时序淡淡道,“灰色产业利益大风险也大,万科不能沾上脏水,这次我要让他把剩下的股份给我吐出来。”

        她给越书发了份合同:“你把这个打印出来放在保险柜最上方。”

        越书接收后看了两眼,先是惊讶,随后又了然地点点头。

        挂断视频,应时序枕在谢鹤辞头上出神,别的家庭和和睦睦,她却要一直提着心警惕她父亲会不会在背后捅她一刀,万科是应知裴创办的,他想要掌管公司无可厚非,如果不是触碰到她的红线,她也不至于非要把他驱逐出去。

        她略感烦躁,但是不准备收手,只有完全掌握权力,她才不会受其威胁,谢鹤辞也能安全待在她身旁。

        想来那日看到的照片,不只是提醒,更是一种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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