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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药苦,咽一咽,顺着软道落进胃里,又痛又作呕。可村里老的来了病,但凡不想拖累家里人,都喝这个,这玩意儿总归死的确定,死的透透的。

        江明本是也想死透了,作孽的人才重生,他运气一等一的糟,偏偏又活了。

        这也没辙那也没辙,换了副脸孔,还是普通人的脸,瘦蔫蔫的身,好的事情也算不得无,那条会阴前的缝儿竟没了。他从双儿成了普通人。

        江明看这副身子到底新鲜,想着何飞玉以前一面操人,一面烦到抽烟,烟圈吐出来,灰烫的江明一哆嗦。

        "异怪东西"。是何飞玉随便下的定论,江明想说爱操异怪东西你也没好哪去啊,头就被按进枕头,气窒了脑袋里的话也删了个精光。

        不过想他做什么?这缝既没有,他俩唯一的交集不也断了?既是重活,那多少要思虑得远,看得通透。这辈子的江明不做聪明人也做个普通人,何飞玉这人就全当他死了。

        江明床上睡一天,起来捣鼓折腾才大致知道,这身体主人约莫是只鸭,一柜子衣服像是打破了色缸,混乱的材质一如回收垃圾篓,家里囤的最多的是套子,最少的是支付宝余额,橱柜里第一层是近期的身体报告,指标都是阴性。陈明松口气,夸他知好歹,何飞玉也喜欢夸人知好歹,每次做完江明整整齐齐收拾好,就是半夜两点也老实回家,何飞玉总是躺在软床的阴影里,冷笑着夸他的长处是知好歹。

        江明脑子不好记性却不错,他一个家政保姆,爬上何飞玉的床的第一天,刚做完就被怀疑身体有病,精液都没洗干净,被赶出去买快检试剂,江明觉得那天他几乎要疯,因为何飞玉看着阴性试剂时明显松了口气,又轻蔑地斜江明一眼,说,"没见过这么荡的。"

        江明没觉得自己有问题,他不介意给何飞玉口也不介意何飞玉玩弄他的畸形身体,进了何家大平层打扫卫生的第一天,瞥到何飞玉坐在满眼新绿的落地窗下,安静处理公事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就陷落进泥淖里,被踩烂了埋葬也没有所谓。

        江明现在想想,那种一见钟情就是笑柄,他进城没两日分到个好差事,摆脱贫苦地渴念混杂着自弃,一股脑地把所有美好都罩在何飞玉身上,何飞玉变成了一个幻梦,一个他拼命追逐却又支离破碎的梦。

        老破小墙上的壁挂钟指向夜里十点,江明熬不住打算出门买吃食,门铃却被按响,他没多想去开门,看到来人却完全定住,头脑未反应手早已伸出欲关门,却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冷漠声音,那人把门卡住江明根本无法动弹,只听他说,"你今天怎么不在店里"。

        江明先只是吃惊,又逐渐苦笑,是了,时间细算他已经死了十天,何飞玉应该早就忘了,他吃喝嫖赌又关他屁事,活着不干他的事,死了更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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