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抑郁,怎么现在才来看医生呢?”

        面前带眼镜的白大褂老伯声音温和低沉,却仍然能听出一些淡淡的责备。

        她心下还是一紧,抓着曾子夏的手,头靠在他的腰侧,从他身T传来的温度和气息,令她觉得安心了一些。

        “不是第一次了。”她僵y着脸回答。

        “一共看了三次。”

        她张了张嘴,在只有三人的安静诡异气氛中,不自在地吞咽了下,一眨不眨看着办公桌后的医生,“我并不相信你。”

        医生闻言,看了眼曾子夏,又伸手在面前的电脑上不熟练地敲击着,“要吃药,先开一种吧,可以吗?”

        他问的不是她。

        因为曾子夏的要求,医生让帮助他完成电脑工作的助理医师去了外面,所以现在他的每个字打得都很艰难,也没空再关注她的脸sE和神情。

        她其实在心里有些排斥曾子夏的过度照顾,他总是深知她究竟想要什么,但是,她不是一个习惯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的人,她不是一个别人高度重视她,好好对待她的人。

        他只需要b医生们好一些些就够了,只要让她知道,她不是几张两分钟问诊,两分钟开药,一分钟排队缴费的单据,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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