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似乎勉强能从漫漶久远的记忆里缓缓浮起浅淡的印象。

        他被网球队学长训练时的球砸中了额头,宋月肤白皮细,一点儿疼痛都难以承受,他只记得这一下疼的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不是很美丽。

        可笑的是,带着这个三十岁的灵魂重生之後若不是淮景明触碰伤口,他甚至不会发现额头有伤。

        淮景明心疼地在肿起那块细细抚m0,像是以此减缓疼痛。

        「别碰我。」宋月拨开了对方的手,不理会对方眼底的失落,起了身。「这点小伤不至於这麽矫情。」

        是啊,年少的时候他是个连崴脚都能疼的躲在角落里哭泣的脆弱少年,他也理解淮景明为何会这麽担心。可这跟那些一刀又一刀的凌迟相b起来,这又算什麽?

        「真没事?」他追随了宋月的脚步,轻哑的嗓音压在宋月耳畔里细细缠上,熟稔的温声近在咫尺,曾几何时,他在身陷囹圄的时候无数次恳求能再见淮景明一面,他知道只有这个人能够拯救自己。

        直到一封以淮景明名义发出的贴文,把他彻底打入了地狱。

        夜sE弥漫,经纪人本要求自己不要上网去看那些负面新闻,但在深夜里他看见了一则贴文攫取了他所有的目光。

        讲述着许许多多年少时宋月与淮景明的回忆,他一度身陷,囚於那份美好里,直到文章最後写道:“不过我一直以来都很恶心他是同X恋,只是他是我的好朋友,没忍心拒绝他,从高中开始,我就只是一直配合他,他却变本加厉,最後我选择在大二那年和他分手,结束这段作呕的关系。”

        本是欣喜若狂的在黑暗里发觉了可以救赎自己的那盏灯,却没料到对方提刀而来。

        照亮整个世界的光芒在那一刻掐灭,被占满青春的人狠狠抛弃在宁静的夜里,那个夜晚他泣不成声的痛苦,重复的莽入肺腑,绞的血r0U馍糊。

        他那时候才知道这个世界,他就不该信任任何人,包括眼前残忍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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