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曲鹞算m0清了龚府,最厉害的大王是阁老公爹,除了嚣张跋扈的荣亲王其他人都怕他;婆婆最受宠,特权多,别人不敢做的不敢说的她都行,但她不管人也不管事,只管亲儿子龚忱一个;客人们也和婆婆更亲近,他们并非冲着龚阁老的面子来吃饭,而是婆婆蓝鹤。

        尤其是那位权势滔天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祁公公,午膳后和婆婆聊了好久,送别时依依不舍的,两人眼圈都红了。

        “祁公公他老人家说想去南京,人老了,霸着位子睹物思人没意思,平白惹后生小辈们嫌弃。”蓝鹤送走了人,回来闷闷不乐对丈夫说。

        龚肃羽叹了口气把Ai妻搂进怀里,“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一个老头孤零零地去南京养老,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激流勇退总b被人y拉下来好。这次京察我往南直隶放点人,以后好帮你照看他,不过这边的事情他得先替我安排好。掌印太监的位子他准备给刘安?”

        “当初送刘安去贤王府就是这打算,几个g儿子里祁公公最喜欢他,他也是个听话孝顺的,祁公公说会再调教一段时日,等京察完了再说,不能辜负舅舅嘱托。”

        “嗯,如此甚好。”

        儿媳乖巧可人,蓝鹤很喜欢,看儿子对老婆仔细周到,也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曲鹞被午膳时暗cHa0汹涌的气氛吓到,感觉在这个家只要说错半句话就可能会弄得难以收拾,她小心翼翼问丈夫:“表舅公给了好大礼,还有祁公公,梁大人的礼也厚重,礼单要拿去给婆婆过目吗?将来总得还人情。”

        “不用,你收着就行了,全是给你的,我娘她没钱回礼,大家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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