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清喉头微动,欲言又止。
她心底忽然生出些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是那红杏出墙的妇人,眼下被自己夫君逮了个正着。
趁着李应愣神的功夫,李梵清忙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颇为嫌恶地白了李应一眼,三步并作两步,朝裴玦走了过去。
“不是听你在抚琴么?怎地过来了?”
裴玦没有回答,只不动声色,将目光凝在李梵清脸上,直看得李梵清心里都阵阵发虚。
“本王还当是谁,原是公主的姘夫找上门了啊!”李应嘲讽道。
“李应。”李梵清听他口中不干不净,强忍着怒意,“秦王没教过你怎么说人话?”
李应觉得扫兴,离去时没个好脸色。
他迁怒于裴玦冷不丁的露面,败了他与李梵清的好事。李应本想留个眼神给裴玦,好震慑他一番。却不想,李应瞥向裴玦时,那人也正望向他,兼且那眼神比他的还要冷上三分。
暖意融融的春夏之交,李应竟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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