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敲响。
“咚——”
身着破布麻衣的十几个人影颤动了一下，身上跑出无数臭虫鼠蚁，肥硕的老鼠碰倒了领头人的斗笠，从本是眼睛的空洞中爬了出来，那骷髅的狰狞模样也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
“咚——”
骷髅们抬起手臂，作揖躬身长拜，被岁月腐蚀了不知多久的衣裳上灰尘簌簌下落，动作齐整，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
“咚咚咚——”
骷髅们舞动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骨骼摩擦声，他们翻掌向上，露出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掌来，仿佛要用这森白骨掌去触碰这青天，同时又屈膝抬起一只腿来诡异如同进食的蜘蛛，他们再翻掌向下，似乎要用这森白骨掌再去触碰那阴森地府，他们换动着屈膝的腿前进，速度越来越快，起毛破旧的粗糙麻衣在空中舞出残影，十几个骷髅的身影如同巨型蜘蛛舞动着口器前进。
他们扭头看向目瞪口呆的何无，空洞的骷髅中仿佛带了几分笑意，不远处唢呐声破空响起。
***
何无在睡梦中醒来，浑身都是汗。
房间里昏暗没有光亮，手机架着支架放置在床头上，开着摄像头正对着她，屏幕上刷过的弹幕密密麻麻，把她的整张脸都遮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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