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洍知道这信封里装着什么,又或者该说这之中八九不离十,只会是那几样东西──或许完整,或许不完整。

        单人房之中只点着微弱的灯光,君洍天蓝眼眸垂落的目光里,思绪停顿在不久之前的从前,时至今日又像是好久好久以前,在学院那条每逢秋天就堆满柔软落叶的小道上,他曾经和那个人争论过……

        一个招致灾厄的人,一个不该许下的愿望。

        究竟应该,还是不该。

        舞台剧中情节高潮迭起,人的爱恨执着念想,表达地如此声嘶力竭,全无保留的好似要将一切燃烧殆尽,是那样地义无反顾,不知为何,令君洍感到一丝莫名的羡慕。

        “终究只是立场相左罢了。”

        他记得那时候,时祭是这样说的。

        时祭狭长的黑色眼眸里,带着狡黠的笑意,他将措手不及的君洍推倒在树叶堆上。

        君洍不甘示弱地想将时祭也拉倒在地,不料时祭根本毫无反抗之意,霎时枯黄的叶子漫天飘起,一团混乱间两人的围巾纠缠着,将想爬起的两人又带回树叶堆上。

        君洍系在脑后发缎不知什么时候松开的,一头银白发丝散了开来,顿时沾满枯叶的碎渣,拨也拨不开,顿时狼狈地羞红了脸,时祭见状却是笑出声来。

        “你在想什么?这么狼狈模样,稍晚的会议根本……”

        “不去了。”时祭躺回落叶推上,慵懒地枕在手臂上,好像躺的不是落叶而是铺着天鹅绒的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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