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一贯升的迟。

        莫关山醒时,窗外灰蒙一片,天边还不见泛白。身子刚有知觉,就发现腰上沉沉地横了一条手臂,他被丘揽着后背整个按在怀里,胸口相贴,热度不断从男人身上渡过来,像贴着一个大型火炉。莫关山闭着眼睛往丘怀里钻了钻,刚一动,他就没忍住轻嘶一声,他过电般狠抖了一下,关节跟生锈似的动一下就难受,浑身肌肉酸地厉害。

        冷风趁机从被子间隙灌了进来,在背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莫关山皱着小脸继续往下沉进被子,扑鼻满是昨夜未散去的淫靡,不怎么好闻,可他却不愿出来。

        紧扒在丘身上,被男人干燥灼热的一身筋肉这么烘着,身上那七分的不适也消减到只有两三分,又暖又舒坦。

        莫关山刚一动,丘就醒了,可他没睁眼,只顺着怀里人的动作,手臂跟着往下沉了沉,重新把人按住。

        又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莫关山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白了大半。

        他在丘身上蹭了几下睁开眼,入目便是巧克力色形状完美的胸肌。刚醒,那双焦糖色的眸子还有些涣散,莫关山望着丘的胸口发了会儿呆,待视线缓缓聚焦,就看见了男人深色皮肤上几条不容忽视的新鲜抓痕……

        一道道,又尖又利,抓狠了的位置甚至结了深色血痂,暗红色凝固的血痂覆在黝黑光滑皮肤上,突兀又刺目。

        莫关山心虚的碾了碾手指,眼神发飘,他缓慢的,缓慢的,从丘胸前移开了脑袋,想着该剪指甲了。他的视线顺着男人平直肩线一路往上,本就不多的注意力再度被转移。

        ……

        灰柔晨光下,人形兵器敛去平日冰冷骇人的气势,露出了肉体凡胎该有模样。眼角细浅的纹路,眉尾与肤色几乎合为一体的旧疤,刀刻斧凿的皮骨上,留下了深浅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