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芙的想法其实挺简单,一是要拖住梁之衍阿娘议亲的步子,恰巧刘氏笃信佛理,每逢大事必去香积寺焚香祷祝,这次也不例外,她便决心在这上头下点功夫。

        她与阿笺说,叫她提前备好下签的签文,想办法让刘氏前去祷祝时得了这张签子。

        阿笺想了想,点点头应了。

        紧接着又急声问:“那第二件要做什么?”

        舒芙便将上回在千秋节灯会上,自己怀疑他曾经应和上郗都知的那句诗是剽窃的事,一一说与了阿笺听。

        “他既然自诩为读书人,那我就揭露他身上一件读书人最不耻的事来。”

        虽然这事儿本无什么大妨,最多只遭旁人多刺讽几句罢了,可架不住梁之衍自己在意,平日里将一张面皮子看得b半条命还重了。

        这事儿一旦被揭出,他必有好长一段时间要急于以各种途径自清,到时便无暇再来烦她。

        “这主意倒可行,只是……”阿笺两眼先是一亮,旋即又黯淡下来,她将声音压低,蔫蔫道,“姑娘,你如今被夫人禁了足,要如何去搜集证据呢?”

        舒芙轻轻“哼”出一声,靥上浮出一点笑:“可是,你之前教过我爬树,对不对?虽然只有当时那一次,可我也大致学成了七八,即便出些纰漏,也就是崴一跤的事。我自己要做的事,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还谈什么做成?”

        “这两件事宜早不宜迟,我也不知道梁之衍和他阿娘几时才要动作,所以明日一早我便出府去想办法查一查梁之衍的事,至于香积寺那边,就尽托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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