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樊川的日子如何自在惬意,舒芙始终都是舒家的nV儿。

        这些日子以来,罗氏已向别业传了好几道信,字字燃眉,句句迫切,俱在催促她早日归家。

        虽然李杪根本不惧罗氏,有意再多留她住一段时间,但舒芙心底有数,她再留在李杪别业中,于情于理都对李杪名声有毁,少不了被人腹诽几句跋扈嚣张,竟因一己之私扣压住四品京官的nV儿,致使人家骨r0U离分云云。

        因而占摇光离开这一日,罗氏遣来的人再来请她时,还未等李杪替她推脱,舒芙就先应了下来。

        她递过去半荷包通宝,笑着对那仆妇道:“劳您专程跑这一趟,请您吃些茶消消累,烦您回去与阿娘说,我收拾了东西即刻就归家,今夜便能进府,明早再去同阿娘请安。”

        那仆妇掂了掂手,觉得有些份量,倒不枉她来回几次跑樊川的脚力了,当下笑容也深刻几分,冲舒芙道:

        “姑娘既晓得夫人挂念,就早些归家罢,老奴也不在旁边碍姑娘的眼,就先一步回城中去,将姑娘的话报与夫人听。”

        仆妇走后,李杪颇为惊诧地拉住了舒芙的手。

        “你怕你阿娘做甚?你愿意住在这儿就住了,其余的事交由我去办便好了。你知道,我向来不在意京中一些人碎嘴的……”

        “你不在意是你的事,我可十分在意呢,”舒芙下颌一扬,轻轻哼了声,“杪杪郡主是顶好顶好的人,旁人多说一句难听的话,我都觉得心头酸涩、食不下咽、夙夜忧叹……”

        李杪凤目一弯,不由笑出声,很快又板起脸,轻轻掐了她一把:“少在我跟前卖娇,本郡主向来铁心铁肺铁石心肠,才不会为个小娘子三两句话就软了心。”

        舒芙这才收拾了顽皮话,认真看着李杪,道:“更何况有些事并非一味退避就能解决,我总要亲自去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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