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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教堂静悄悄的,蝉鸣也消失了,前院开了两盏路灯,灯罩上灰蒙蒙的一片,死去的飞蚁尸体夹在缝隙中。教堂内会彻夜开着一圈小灯,这些小灯的光亮只能勉强照亮画像的轮廓,车侑英说这样是为了防止小偷进来偷东西,也为了让上帝能随时守护教堂。

        计江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静音风扇在床边摇着头,风吹在他的侧脸上。

        皮肤表面清凉爽快,内心深处却燥热难耐,那异常的躁动压制了困意,计江淮不自觉地摸着臂膀,衣服的摩擦和被子的重量在皮肤上极为敏感,他咽了口口水,脑子开始不受控地想象起温热的抚摸。

        乌以沉会习惯性地抱着他的胸口,手指在衣摆和裤子之间暧昧地摸索,一不注意就滑进了衣服里,手心托着他的胸口,拇指挑逗着乳头,计江淮能感觉到后颈处喷来炙热的喘息,呼吸撩动发丝,从后脑勺痒到了心尖上,身后的人睡意朦胧,但依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心中的火烧到了表面,计江淮辗转难眠,他索性坐了起来,警惕的目光盯着门口,在确认门外无人之后,他把手指摸进了裤子里,隔着内裤的抚摸极为上瘾,像在隐秘地偷情。他沉重而焦灼地长呼一口气,身体有了喝醉酒一般的红潮和眩晕。

        刚开始还有些罪恶感,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床,更重要的是一墙之隔就是禁人欲的教堂,他好奇车侑英从小到大一次自慰也没有过吗?不可能吧,车侑英都破戒跟左丘做过了,车侑英不可能对性事一窍不通。车侑英既是虔诚的信仰者,又是破了教条的罪人,车侑英能自我赎罪一如往常,那么计江淮现在安抚一下自己寂寞的身体也不至于罪大恶极吧。

        越临近高潮,计江淮的想象就越真实,他被很多人捧在床上,眼里看到的是干净美好的肉体,鼻尖嗅到的是清爽的香水味,耳边听到的是温言细语,数不尽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或揉捏或按压,柔软的亲吻和强硬的控制并存,他被抚摸得头晕目眩,所有人都温柔地垂视着他,热度和力度让他的身体到达顶峰。

        计江淮用手捂住了喷口,精液落在他的手心里,他从床头柜取来纸巾,将手中的污秽擦掉了。

        身体的燥热得到平静,他仰靠在床板上,股间的汗被风扇吹去。在发泄之后,那副温柔的景象便戛然而止了,因为在那之后肯定是强制的、持久的轮奸,再想下去只会破坏这飘飘欲仙的氛围。他试着想象有人能给他事后拥抱,胸口贴着胸口、紧密得没有缝隙的用力拥抱,然而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于是他躺了下去,手脚卷着被子,努力用被子将身体的缝隙填满,被子紧裹着他的身体,他却依旧空虚。

        计江淮用自慰缓解孤独,但热闹的假象消失之后,孑然一身的现实让焦虑变得更加严重,计江淮害怕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急切地想要去找一个拥抱,他思前想后,最后起身拄起拐杖走到门前,但他把门把手焐热了也没敢拧动一下。

        他在想要是车侑英睡着了怎么办?车侑英说有事可以找他,但这会不会只是他的客套话?等会要怎么跟车侑英说呢?车侑英会不会嫌弃他?

        从小睡房到大睡房不过五步的距离,计江淮却走得很迟疑,层层顾虑拖延着他的步伐,说到底跟一个男的抱在一起睡觉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跟车侑英都不是同性恋,也没有熟到这种程度,但现在他却觉得非车侑英不可。可能是因为车侑英照顾过小岳,他肯定能理解计江淮这种寂寞的心情吧,他又是慈悲的神父,那么他也会可怜一下迷茫的羔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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