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东西就活该被人唾弃?其实世间真真假假本就界限模糊,人可以不喜欢虚情假意,追求真善美,只是现实却也不是非黑即白,完美的真情对人性而言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的东西又何来赞美,故而也就不存在完全的虚假。

        正如澹台烬的一生。他没有情丝,而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他行走在世间便等同于在黑暗中行走,只能依靠直觉去揣测那些看不懂的表情,看待事物也更赤裸,会选用最为直白的表达方式,像野兽一样只会模仿,拓印进自己的身体里。

        没有发自内心的笑容与关心也正是因为他从未得到过,他得到的只有“怪胎”、“怪物”、“异常”、“可怕”等等字眼,主观的标签已经牢牢贴在他的身上,他所有的表现一旦符合以上的其中一个标签,他们就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从未对他产生过期待,自然也就不会有失望,没有人会喜欢他,也没有人会教会他怎么去爱。只能自己摸索,于是伤痕累累后他退缩了,但内心却永久渴望一个人会喜欢他。

        命运将他囚困在孤单的穹隆里,怕光的他也同样追求光。

        叶夕雾望着澹台烬落寞的身影,难言的复杂心念在心头盘旋。这般命运非他所愿,非他之过,可一朝成为魔神,手中的累累血债也的确是他所为,五百年后的果早已深深种下,今生的魔胎在为魔神复活积蓄力量,这些她都无法视而不见。

        她虽然有一点怜悯,可也到此为止了。只希望在找到取出邪骨的办法以前,意外不会提前来临。

        梦境中的某天深夜,叶夕雾跟着鬼鬼祟祟出门的莹心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到了她与一个太监接头的经过。

        “奉命来给嬷嬷带一封景国的口信。”太监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莹心,“质子不日便要成亲,可他一旦出宫便有可能逃脱回到景国,一旦回到景国怕是会如涸鲋得水。”

        “故而明朗殿下言明,该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太监眼神闪过一道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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