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翼不自在地挪了挪坐的位置,加快包紮的动作,手里的绷带没拿稳不小心掉了下去。

        在他弯腰摸索掉落车底的绷带时,屁股下方的硬物似乎又硬了些。隔着又湿又薄的布料,方翼几乎能在脑中勾勒出硬物的轮廓,他感觉双颊的温度在攀升,赶紧捡起绷带继续包紮。

        绷带缠绕好了,但车上没有剪刀。

        「有没有刀?」方翼问。

        王宿伸出左手拿起後座的西装外套,从外套内侧的下口袋里取出一把轻巧的折叠刀。

        方翼接过刀,刀刃轻触绷带,他几乎没使力,绷带就断成两半。他把刀刃收回去还给对方,王宿取回刀,却没松开他的手。

        「你应该对自身的状况更有自觉一点。」王宿忽然道。

        「你才应该要有自觉。」方翼指着他的裤档,忍无可忍道。

        他试图起身,可是搭在腰间的手使劲将他压下来,方翼用力掰开他的手,被推开的手臂契而不舍地环住他并收紧臂弯。

        两人的脸相距一掌之遥,方翼嗅到犹如雨後土壤散发的芬芳,在他们拉近距离後,芳香有愈来愈强烈的趋势。

        方翼瞪着他,打定主意不管王宿说什麽他都不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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