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点燃的菸蒂在下坠的路径里,轻巧地划过手心的纹路,突兀地刺一下皮层,瞳孔骤缩,烫是烫,却是短得让人能咂m0出一缕回甘。我这辈子cH0U的唯一一支菸是李謞给的。他家里亲戚事儿倍多,有阵子不Ai说话,我陪他在公园待着,他总要掏出三根菸来慢条斯理地抿在唇间,久久才cH0U上一口,漫不经心得一点也不像有菸瘾。有一次,我好奇紧了,问他能不能借我cH0U一口,他明显顿了一下,才用拇指和食指把嘴里的菸夹了出来,晚餐碰了辣而显得十分红润的唇瓣呼出一口长长的白雾,缭绕在他的眉眼之间。我伸手要去夺,他大概是心里有事,没等我捏稳了就放手,菸蒂擦过我的手心,掉到了乾涩的泥土上。他紧张地立刻抓我的手去看,我直说不痛,他还不信,非要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东照西照,确定没破皮才松了口气。我看他那担心劲儿,忍不住要逗他的心思,便说,其实挺爽的,又痛又爽。他斜了我一眼,骂我有病,手上动作却不停,又重新点燃了一根,亲自递到了我的嘴边,我凑过去衔,嘴不小心碰了他的指腹,我也没在意。

        现在想来,他那个时候是故意的吧。

        这时班代突然嚎了一嗓子:「等等,你们啥情况啊?」满脸吃惊,抖着指头来回指我们两个。

        「呃,你问他。」我尴尬地移开了眼神,习惯X地T1aN唇角。

        这怎麽说啊?我跟李謞都还没谈过,说我们什麽都没有太虚假,说有什麽又显得我自以为是了。

        「没什麽,就是说说瞎话。」李謞忽然露出一抹狡诘的笑,自然地搭了搭我的肩膀:「你们以前不是老Ai把我们凑一对?现在怎麽吓成这样了?」

        我僵着半边身子,表情却天衣无缝跟着笑了笑,「看来我的演技还挺好的?哈哈。」

        班代忿忿不平地捶了我们各一拳,笑骂道:「大学又不天天见,你们私底下好了,我们也不知道啊?小謞刚才那句话谁一听,准能听出有问题的好嘛!」

        我正要再随便拌个几句嘴,其他的几人像约好了似的,一台台摩托车先後b近,引擎熄火声此起彼落地响。

        人聚齐了,自然进去聊,我看了李謞一眼,他手还搭在我肩膀上,踏过餐厅门槛时才松开。

        过了四年,菜sE翻新,还印了正方形的诱人食物照,李謞坐在我旁边,和我看同一本菜单。我弄不准他现在到底怎麽想的,下意识想靠近,又怕像刚才在门口被人看出不对劲。

        我心里念着等下聚会结束,该怎麽留李謞下来谈一场,菜单也没怎麽入眼,便随便点了罗勒炸牛r0U球鲜笋五sE焗饭和麝香龙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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