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祎不愿意出门,乔酩先去跟下属开了个小会,定好后续工作。晚上自己去赴了陈殊的宴。餐馆在山间艺术小镇里,陈殊投资的一家美术馆的三楼。今天主理人特地来亲自下厨,招待乔酩和晏长明。

        严昭把最后一道牛排端到桌上来切分,说:“今天做的比较随意,但是一定好吃,两位先尝尝。”

        牛排恰好五分熟,当中还冒着红,烤时便闻见了油脂香。

        餐后甜品也是严昭提前做好的,他又去切了水果,煮了咖啡,好一通忙活。

        陈殊帮忙把餐盘撤到碗池里,说,晏长明喝美式。

        严昭就问乔酩:“那乔先生要美式还是dirty?我新换的一款奶,做拿铁特别好。”

        “dirty,谢谢。”

        严昭一通忙活,待几人坐定,陈殊逮着话口问乔酩:“乔先生,我可以问一下你和时祎现在的关系吗?”

        晏长明看了看陈殊,没说什么,由着他问了。

        乔酩略一思考,说:“朋友。”说罢会心一笑。陈殊明白他的意思,说情人太亲近,说炮友太粗俗,最后念着一点情分,便归结为“朋友”。由人及己,陈殊想他和晏长明,这样实打实的包养关系,大概说句朋友都不合适。由己及人,陈殊多少了解乔酩的脾性,不是坏人,但让时祎跟他谈感情,必然是弱势的一方。陈殊心中不免为时祎不平。

        “时祎虽然有一点孤僻,但是是一个很好的人。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有一半的猫都跟他亲,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他可以很耐心地照顾好每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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