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白端着托盘,在门外踟蹰。忽的,她驻足,将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听里面动静。

        刚开始屋内只有两人,现在却不知为何多了一人。而且……

        莫小白来不及细想,失手打落了托盘。

        薛黎、花裴去势不止,直蹿到门外。花裴转眼望去,忽见丑奴儿正呆立门前,手持一个托盘,地上尽是瓷杯碎片。

        “快走。”薛黎喝道,“这翻板困不住他。”

        花裴指着丑奴儿道:“她怎么办?”薛黎皱眉道:“带她一起走。”伸手yu拉,但见丑奴儿的丑怪模样,又觉迟疑。花裴忽地伸手,将丑奴儿抱在怀里,飞奔起来;薛黎摇头苦笑,耳听得身后一声巨响,心知岳良辰破困而出,顿时足下一紧,哈哈笑道:“姓岳的,我在这里,有种来追呀。”

        三人仗着地势熟悉,顷刻来到河边,薛黎躬身抓起两块大石头,一前一后扔进河里,石头落水,发出两声闷响,然后他一拽丑奴儿,闪到一面墙后。丑奴儿未明其意,正要发问,却被薛黎捂住了嘴,耳听岳良辰一声冷哼,接着又是扑通一声,似有重物落水。

        过得片刻,再无动静,薛黎这才放开丑奴儿,捂腰大笑,却又不敢出声,直憋得眼角流下泪来。

        花裴也吃惊道:“岳良辰当真跳下河了?”薛黎笑道:“是呀,这逍遥洞洞主可说最不好骗,也可说最为好骗。”

        花裴摇头道:“这话叫人糊涂了。”

        “你不知道他的X子。”薛黎笑道,“这位洞主最为鲁莽,一见对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刺。天底下躲得过这一刺的人不多,是故无论你有多少计谋,遇上了他,也用不出来,所以说最不好骗。但他直肠直肚,想事情懒得拐弯儿,若有机会,骗过他却也不难,因此一听水声,他便以为我们跳河逃走,这会儿只怕正在河里m0呢,这河里屎尿齐全、W泥横流,待会儿岳洞主上岸,可要臭名远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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