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朔宗。

        自打宗主重吾去参加那合欢宗的出关宴以后,回来便上吐下泻了三天,好不容易喝了止泻药捡回一条命,又总是神情恹恹,昔日里豪爽粗犷的汉子变得郁郁寡欢。

        之后不知从何处Ga0来一张神秘的药方,要他最为信任的大弟子元束每晚给他熬药,熬到三更半夜大家都入睡的之后,再送到他房内饮用。

        这药方十分繁复,陈列了几十种药材,其中不少是用来壮yAn滋养的。元束一边熬药一边心里琢磨,宗主看起来雄风依旧难道也到了一蹶不振的年纪?

        如此一来如此遮遮掩掩的行径倒也能解释得通了。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药炉的汤汁已经变得浓稠,咕噜咕噜地冒着烟。元束熟练地用瓷碗盛好,轻手轻脚地往宗主寝殿送去。一路上月朗星稀,人烟寥寥,仅有自己的影子相伴,心虚得仿佛是在做贼。

        但实际上也和做贼差不多,他看着这稀奇古怪的药汤,咧嘴一笑。

        寝殿一片寂静,寻常总会有一两支蜡烛点着,今日竟是黑灯瞎火一片。元束心中觉得奇怪,油然而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不由得加快了脚程。结果还没到厢房,一GU浓郁而新鲜的血腥气迎面扑来。

        “哗啦”一声,手中的药碗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魁梧挺拔的少年果断丢掉汤药,大呼一声“宗主!”便跑到厢房前,“刷”地拉开厢房的大门,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

        他们那如泰山般巍峨的宗主端坐在房间中央,四肢尽碎,碎r0U遍地,血W纵横的躯g上宛如被人千刀万剐,割伤入骨,肠挂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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