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从坐上计程车后就开始断片,黎艺舒只觉得自己睡了场很长很长的觉。但这一觉的代价,即使放到多年后再回看,也觉过于巨大。

        床单上的不明液体,身下传出的阵阵灼痛感,都昭示着俩人发生了什么,黎艺舒气得拳头巴掌尽往她身上招呼。

        从各个层面来说,沈青都是强奸。可除了把对方胖揍一顿,又能怎么样呢。

        黎艺舒想过报警,只是拿起手机,看见沈青默不作声垂下眼,好似一条任人宰割的落水狗,屏幕上110的数字,就怎么也拨不出去。

        是,是自己过于信任沈青,明知她对自己垂涎已久,还自动送上门,给她创造如此绝佳的机会。是自己遇人不淑,有眼无珠。

        黎艺舒说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为过,就此对待沈青更是故意各种刁钻刻薄,要她离自己远点,而沈青始终如狗皮膏药一样,每天被她荼毒奚落,仍是打不跑骂不走。

        若俩人只认识一天两天,她可能会非常厌恶这种没脸没皮的痴缠,可她太了解、太熟悉沈青了,以至于理智上英明地表现出拒绝,但心里知道,自己并不排斥她的靠近。

        一个锲而不舍,越缠越紧;一个天天甩脸色,口是心非。俩人别扭的相处,竟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取得了相对平衡。不知是谁得了斯德哥尔摩。

        就在她们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更可怕的事出现了。

        她怀孕了。

        她月事一向准时,相差不过一两天。超过一周的时候,她以为是发生性行为影响了雌激素,没当回事;超过两周的时候,她安慰自己是近期情绪波动较大,内分泌失调;到第三周时,她怕了,不得不往那方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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