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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疼爱一只冻伤的小猫,狗儿抱住兰景树的脑袋,下巴轻轻蹭弄他的发顶。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空病床了,兰景树又冰冷着手哭得世界末日了似的,狗儿同情心泛滥,摸到衣领帮兰景树脱衣服「上床来,我们一起睡。」

        不问兰景树为什么哭,只是给他此时最需要的陪伴。

        暖和的脚夹住僵木的脚,手掌隔着衣服都感受不到什么热和气,狗儿暗骂:傻子吗?这么冷的天硬要守在床边,我又不会死。

        体型差距,两人面对面抱着,兰景树的脑袋刚好压在狗儿肩头。枕着略带酒气的肉体,手臂圈住柔韧的腰,某种情感仿若春天阳光下的野草,疯狂生长。

        同床而眠的这一夜,兰景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田埂边,兰雪梅突然地和小朋友争起来了,兰景树性子慢不爱惹事,拉开两人等兰雪梅哭够了才问她怎么回事。

        家里两个聋哑,兰雪梅被兰浩赋予重任,从小便会手语,她说对方骂爸爸,骂得很难听。

        胡俊生习以为常,正值农忙,他没时间哄小娃娃,一头扎进地里收麦子。

        那小男孩看起来比兰雪梅还小,怎么会说那些话?应该都是大人教的吧。

        健听人真坏啊,兰景树从小这样认为,因此,除了自己家人以外,他只和同样聋哑的人做朋友。

        「这么乖个娃儿为什么是个聋的,以后媳妇都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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