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头灯蜡正亮,烛火幽幽轻晃。魏津浓眉深目,眼睫又长,侧面瞧去,眼窝处打下了一片暗影,忽地直同魏慎双目相对,把魏慎惊得要哭出来,眼角直沁泪,颤声说:“哥、哥你别吓我……”

        “我吓你?”魏津声色冷冷,“是你吓我方对罢?你惊了我便也罢,你可想过姨娘禁不禁得你吓的?”

        “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也要同卫袭上赶着惹事?也是了,不管惹了什么祸事,姨娘也总罩着你的,你只管惹她伤心便是。”

        魏慎被他这一顿教训惊住了,平日里再如何魏津也未这般凶过他,也未同他一下说过这么多话,可见他现下是如何着恼了。

        这几日他看魏津面色都不甚好,心内暗猜他是因着事情多不高兴,便全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

        魏慎现下刚经了生死,心内本就亟需宽慰的,哪知受了相反的待遇,怎不气恼委屈。他到底又不敢凶回去,只攥紧了被褥,憋着泪声音哑哑地解释:“又、又不是我们惹事,是那个、那个——”

        “我知道。”魏津自是知道他要说谁,可史家如今却是轻易不能招惹的,便引开话题去,“先歇会儿,别再说话。”

        魏慎两眼泛红,瞪了他眼方将被子掩过头,又翻过身去。

        魏津见他在被底下微微发颤,到底是忧着他,皱起眉头,问:“冷么?”

        没听魏慎应他,便犹豫着拍了拍他肩,见他不住往里侧躲去,暂且便再不去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