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走慢些罢……”代杏踉跄着勉强跟上魏潇,还要催着身后跟着的几个嬷嬷丫鬟,大着胆子开口劝。

        明明在席上坐得好好的,也不知怎么就说要走了。

        魏潇皱眉不语,只兀自大步往前走,忽地停下来,说:“把李言叫过来。”

        李言在魏慎身边伺候了五六年,是早年卫盼兮做主母时指过去的。他们一家子是作陪嫁的,卫盼兮临终前便将其分给了魏潇使唤。

        一家子的职务命运大都掌在魏潇手上,李言哪敢不听她的,只现下听她又问些莫名其妙的话,心中很是无奈。

        “你主子同魏池什么时候好上的?”她微笑道。

        魏池不过七八岁,这“好”字也不知能不能这般用,李言心道。最初寻他来问魏慎的事,她是很规矩克制的,左不过是让他讲一讲魏慎在学堂里都同哪家的公子一处玩儿,玩儿些什么,听了也只点点头,赏他些银钱。

        他们伺候人的,最能体察主子喜怒。李言这些时日算是明了,只有听得他讲魏慎日日闷在屋里,谁也不见,她方会真正满意高兴。

        否则便像现在这般,面上笑盈盈,言语里却半分不觉她欢喜的,总怕她下一瞬便变了脸色。

        他于心中不住挑着词句,小心道:“今儿、今儿是今年第一次见呢。”

        “哦,是么。你家主子当真奇特的,同谁都能要好。”

        “哪、哪有同您这般好。”李言下意识便道,一点不敢抬头,“三少爷近日见您见得少了,都、都常躲着抹泪。”

        魏潇一下敛了笑,冷冷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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