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慎很快被赶下了牌桌。

        他赢了钱,便也不恼,让人搬了小凳子在魏潇身旁看,闲着又替桌上人剥了好些瓜果橙橘。只是时辰愈发晚了,他又半日没再上桌,很快熬不住,频频打起呵欠来。

        他睡眼朦胧的,如个醉鬼般,一时晃着脑袋靠在卫扬兮肩上,一时又抵在魏潇背上,终是卫扬兮看不下去,赶他上了榻。

        今夜过去,他半分心事也无了的,睡得很是香甜,期间脚上又受了回冰敷、抹了药酒也只于梦中哼了几哼。

        子时一过,街巷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将他震醒,揉眼半撑起身来方发现家里人都去了外间说话。

        等外头彻底静下来,他又迷糊趴枕上睡过去了。卫扬兮临走前进来瞧了眼,塞了八个铜板在他枕下作压岁钱,又同他院里人好一阵嘱咐。

        魏潇乘此也去同他道别,见他沉沉睡着,心下舍不得离去,一会儿替他掖被子,一会儿又碰他的手摸他的脸,外头催她要回去了方迅速倾身在他软绵的唇上印了个吻,小声说:“新年好,慎儿。”

        “魏潇——”魏津半掀开里间的帘子,正想催她妹妹出来好送她回去,哪想见着这一幕,余话便梗在喉中,连呼吸都差些滞住。

        他见魏潇看过来,面色沉沉,道:“出来。”

        那夫妻两安排了人护送他们,便手牵手已先行了。

        他放下帘子,惊怒过后便开始疑心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短短一瞬心中就转过了千百种念头。

        魏道迟在养育孩子这方面心比海宽,他从来是看妻子重过孩子的,此刻去问他魏潇生辰是几时怕都应不出来。卫扬兮虽也照顾他们,但到底不是亲生的,心思又多分给了魏慎,还能余多少给他兄妹两个?

        魏津开始反省,并回忆这几年魏潇与魏慎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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