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玉人上

        陈阴禾心下一沉,肃声道:“若真如此,我又何必要在你身上下半分功夫?只自由你顽去罢了!教你读书习武的,哪个不是我筛了又筛的!你——”

        “皇兄下这些功夫,不过是想让我日后在朝中助你罢了!”陈冰阳一时激动,断了他话,又不由将平日常思常想的嚷了出来,“可、可你从来并不把我当小弟对待的!”

        “我苦思不解,想来只觉是皇兄做了皇帝的缘故!”

        他后头跟着的两个宫人具已被吓得神魂飞散,竟是拦也不敢拦他的。

        “要知如此,我是不愿——唔——”

        齐甫实在听不过去,急急上前捂了他嘴:“殿下呀,小殿下!您是主子亲手拉扯大的呀,您忘了不曾!就算前些年主子在江州,却也是时时念着您的,您怎么、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陈冰阳一出世,先皇后便去了,连只言片语也未留下,那时陈阴禾不过十岁。

        皇帝是个薄情的,又有个盯着他嫡长之位的朱贵妃在,他哪放心他人,只得一面亲自看顾幼弟,一面殚精竭虑,苦谋前程,日子自不好过。

        “你让他说!”陈阴禾怒极,面冷心冷,好容易才从齿缝中蹦出这四字来。

        陈冰阳强推开齐甫手去,终忍不住落下泪来,却到底是惧他皇兄,低着头咬着牙,再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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