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另两个觑着主座之人的面色,早早跑走,只得魏慎留了下来。

        那人说要去换身衣裳,魏慎便被他身边人领去了他书房里头候着。

        屋里头除了几个太监便只有魏慎一人,也不知这处燃的是什么香,又浓又冽,不多会儿便染了他一身。

        他等得不耐起来,已经打了好几个呵欠,心道他姐姐一个女孩子打扮起来都没那么久的。

        他往门外望了几眼,仍是没见得那人来,却又松了口气,暗暗打量起周遭,未见得什么新奇玩意,只觉空净得奇怪。

        这屋子位于高处,往窗外一探,整座皇城几乎就在眼下,行走在其中的宫人们也皆能被收入眼底。魏慎不由被外头景色吸引,仔细瞧来方发觉他同陈冰阳的院子在此处也是能瞧得一清二楚的。

        他一愣,不由看了看屋内宫人,小心移了几步欲往窗棂边去,却又见窗边摆了一大花盆,上植了株他叫不出名的草木,有一人高,叶片厚绿尖长,长得茂盛,上头未落得一丝浮尘,显是被人侍弄得极好。

        他注意力一时便移开了,小心抚着绿油油的叶片,细察上头纹路,直至一小太监小声同他讲说这树木不能碰方停了动作。

        魏慎顿觉无趣,暗哼了几声,心道就一株小树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回家就种个十株八株!

        他便转靠去了窗前,只见雨后的天空明丽干净,日头高照着,院里一株古树参天,结了满树白花。他往自己院儿里方向瞧去,竟能隐约见得屋里头倩双正一面插花,一面同小丫头说话。

        他心内震骇,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这人、这人平常岂不是只要往外瞧一眼便能捕捉到他同陈冰阳的动静了?魏慎惊惧着,心内直念他今后再不要把屋里门窗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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