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考完回到书院后倒是清闲许多,直至深秋二人都一直在帮张先生整理陈旧的书籍,期间有不少后生会来书院的书楼询问二人时务与策论的看法。

        虽然大部分是来找师怀陵的,甚至有的不认识的会掠过师怀陵本尊,对着杨清樽喊师怀陵的名字。杨清樽起初只觉得好笑,还特地捉弄过几次分不清他们二人的后进学子。认错人的后生大为惭愧连连赔礼,毕竟杨清樽的学识也就比起师怀陵差那么一点,换做旁人恐会觉得冒犯。

        然而杨清樽,他被杨夫人养得温逊知礼,更无世人心中对门第之间那么大的成见,他逗弄别人也只是出于有趣,甚至在事态过分之前就会主动说明情况,指一指盘腿坐在角落书堆里忙着记录书名进行分类的师怀陵:

        “方才不过玩笑,这个才是本尊,下次别找错人了哈哈”

        然后师怀陵头也不抬的,笑着点他一句:

        “你又逗人家”

        “嗯哼”

        秋高气爽,从书楼一眼望出去可以看到从秋江上一路迁徙而飞的白鹭,白昼的时间在逐渐缩短,下学过后已经是夕阳西下,血红夕阳浸染在江面上,甚至还想洒进窗子里。

        师怀陵帮后生解答完策论上切入点的不解,回身望向窗外,在夕阳下看不清的眉眼中是一副山雨欲来的征兆。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然后就听到杨清樽掸衣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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