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英才辈出，”朱厚照望着那九空无界里虚无缥缈，空荡无物的苍天，道，“其实到底是乱世出英雄，还是英雄多了，才促使乱世的开启，这很难说清。”
白素贞点点头，道：“是啊！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人想要名垂千古，就必然需要建立一世功勋；而一百个人想要名留青史，天下必然纷争四起，难以平定。”
“每逢大争之世，天地之间的盖世天骄都会辈出，门派、诸侯、帝国之间原本的平衡也不可避免地被打破，”朱厚照喟然叹道，“从平衡失调到建立新的平衡，这中间的流血杀伐是不可避免的。或许冥冥之中，这就是天道控制神州平衡的方式。”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不仁，故大仁只。有牺牲一部分的人，才能保证天地之间的秩序稳定，从而让神州大地一直稳定下去，神州大地上的万物才能源远流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大争之世，或许就是传说中仙道量劫的部分显化吧，究其根本皆由天道控制。
白素贞的身躯有些战战巍巍，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理想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符合这个时代，注定无法在自己这一世达成。
她的理想就是她的道，如今连目标都崩塌了，她的道岂能不受影响？
白素贞的目光缓缓地黯淡了下去，她的嘴角一丝丝的血迹渗了出来。
这是她的心在乱，她在质疑自己的武道。
盖世高手，精神肉体紧密相连，精神又贴附于道。道受到影响，直接就会反馈到自身肉身之上。
便如安世耿，以爱为名，一夜白头；又如《楚留香传奇》原著里的石观音，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破碎之后，竟直接功力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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