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于大奎家时,周鸿途和孔安澜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孔安澜衣着单薄,顿时被冻得瑟瑟发抖。

        “娘咧,这雨下的怕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吧,刚才喝酒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大一会儿啊就下这么大的雨,幸亏你们没有赶夜路,否则真的太危险了!”

        于大奎看了一眼屋外,见房檐的雨水跟水帘洞似的往下落,顿时忍不住的感慨了起来。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名村妇,于大奎笑着介绍道:“老婆子,这位是咱们刘安县的周县长,还有这位是县里的孔记者,刚才雨下大了,怕赶夜路不安全,我就把周县长等领导给留了下来,今天晚上周县长和孔记者在咱们家住宿,你待会儿去把儿子和姑娘的房间收拾干净,让周县长和孔记者住!”

        于大奎的媳妇范秋菊忙不迭的笑着点头,见周鸿途和孔安澜衣服全都淋湿了,于是说道:“周县长、孔记者,现在天气凉了,你们衣服又全淋湿了,如果不嫌弃,我把我儿子和姑娘的衣服拿出来给你们换上吧!”

        孔安澜有轻微的洁癖,还在思考如何不让对方误会的前提下婉拒时,周鸿途已经点头答应下来,“那就麻烦婶子了!”

        “周县长别客气,您这么大的领导能够来咱们洪山村,那是我们洪山村的荣幸,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拿衣服……”

        周鸿途听了范秋菊的话,打趣的扭头对于大奎说:“婶子说话很有水平啊,不当个村干部可惜了,哈哈!”

        于大奎咧嘴笑道:“您还真别说,她以前当过一阵子村里的妇联主任,后来村里有人说闲话,说我这个村支书任人唯亲,让自己媳妇当村妇联主任,她一时气不过,就把村妇联主任的职务给辞掉了。”

        周鸿途对村支书和他媳妇并不太了解,所以不好随便发表意见,于是故意将话题给引开,含笑的对于大奎说:“刚才听于书记说,你家有一儿一女啊?”

        提及自己儿女,于大奎笑眯眯的点头,满脸笑意的说:“是啊,大女儿在咱们刘安县务工,小儿子现在在外省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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