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到21年,安欣时常梦见那一天,醒来后伤疤就痛痒无比,日复一日的抓挠使这个伤痕久久难以痊愈。

        安欣拉开窗帘,五点的天灰蒙蒙一片,他再无睡意,长呼一口气,起身穿好衣服,临了对着家里的佛龛上了三炷香,抚摸着佛龛旁边挂着的遗照:“我出门了。”

        2.

        06年

        为了高启盛,高家大哥走投无门,刚搭上赵立冬的线,恰逢有人举报赵立冬与命案有关,高启强立马被栽赃成为弃子,百里海路,二层小楼,竟是与兄最后一别。

        事后,无论是贩毒还是杀人,所有的证据都莫名指向了无法言语的高启强,安欣在警察局拍案而起:“不应该是这样的!”

        “高启强本身也不干净。”张彪回应着

        “那些事和他没有关系,你,我,”

        安欣眉头紧皱,如同无法抚平的沟壑,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李响:“响,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李响看懂了战友眼底的诉说,可也只能无奈的沉默,他又想起千禧年夜的晚上,那个眼睛清澈的卖鱼佬。他不敢直视安欣,那份破碎的正义和情愫,在生生的割人血肉。

        “不对…不能…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案,高启强怎么随便被扣个罪名就死了……”安欣眼前模糊,气血上涌后虚浮的脚步撞掉了桌上的多肉,碎裂的声音在气氛压抑的警察局尤为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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