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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柔软的像花圃一样的大床上,或许是体感过于舒适了,雷蒂安特的脑子存心要给他添点麻烦。

        雷蒂安特迷迷糊糊的在狭小的公寓里摸索着,昏暗的环境和布满灰尘的窗户让他不得不眯起双眼才能看清周围的景象,他的醉鬼父亲像一滩烂泥一样蜷缩在房间的角落,恶臭的呕吐物和酒水的味道混成了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而这个没用的男人又在为他的妻子哭泣了。

        啊,妈妈。雷蒂安特麻木地看向早已空无一人的小床,他踮着脚看向碎掉的相框,一对夫妇幸福的拥吻着,红发、金发、还有那两双漂亮的、纯天然的剔透双眼相貌曾为处于底层的他们带来不少麻烦,但是现在已经全过去啦,“雷蒂安特……雷蒂安特……”他的父亲爬过来,抓住他的脚腕,“你有看到……嗝……你的妈妈吗?她带着你的小妹妹去了哪里,我怎么、好几天都没看见她……”

        雷蒂安特想要踢开父亲像鼻涕虫般软烂的那只手,但他钳的太紧了,雷蒂安特蹲了下来,把它们一根根从自己的脚腕上掰下来,“她死了,还有妹妹。”他讨厌自己的父亲一蹶不振的样子,把这个家搞得似乎只有他一个活人似的,见这个醉鬼还在嘟嘟囔囔的问话,雷蒂安特终于忍不住大吼起来,“她们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去工作,别他妈买这些劣质马尿喝了!”

        拳头硬梆梆地攥起来了,当然了,他可不能对自己的老子这么说话,重重地揍在眼睛上,明天肯定会肿起来;雷蒂安特用手臂护住关键的内脏位置,疲惫的看着这个烂醉鬼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自然的从痴情转换成癫狂和暴力。

        接下来是酒瓶,在头上正正来了一下,打碎了,这不好,碎掉的玻璃瓶会弄死我的;雷蒂安特艰难地忍着眩晕爬到了床底,和耗子蜘蛛作伴,他的父亲提着碎酒瓶又哭起来了,搞得租房里砰咚作响,紧接着最后一下,他终于撑不住了,把酒瓶插进自己的喉咙里,比妈妈难产的时候还要多的血像喷泉一样在家里喷出来了,床是他的雨伞,但血是液体,顺着木板的缝隙钻进了他的“安全屋”,雷蒂安特痛苦的在这汪温热的血泊里喘息着,他抹了把脸,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了,不然就会和父亲的尸体一样臭在屋子里。

        他晕乎乎地爬出来,踩着父亲的胸口堪堪够到了门的把手扭开,尸体的部分内容应该还可以卖掉,他可以靠着这些钱活下去。雷蒂安特想道,看向了门外层层叠叠的高楼尖上升起的天光。

        一个多么恐怖的、有关过去的梦。雷蒂安特呆呆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吊灯,采光极好的房间里拉了窗纱,但还是有大片大片的阳光透了进来,钻进淡粉色地毯柔软的绒毛中,他从浅青色的大床上坐起来,嗅到了窗外鲜花的淡淡香气,这里显然更像一个梦了,他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昨晚上经历了“一番曲折”后来到了伯恩的家里,或许是这里和刚刚的梦境形成了过大的反差,雷蒂安特不禁有些无奈的恼火。

        “怎么又是这个鬼地方,别以为我现在就是你的宠物了……”这一次他一醒来就看向了监控的位置,而他的饲主很明显一直在关注着他的行为,伯恩的声音很快就如他意料那般从监控下的广播里传了出来:“我可没有把你当做我的宠物……你可以起来走走了,看看你的新家,这里是我最常住的别墅,有时候我不会呆在这里,但你在这个房子里是完全自由的。”

        伯恩的善解人意让雷蒂安特有些不适应的扭了扭脖子,他看向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舒适的睡衣,可爱的图案和他有些不太相称,就在他在心中嘀咕着伯恩的态度怎么转变的如此诡异时,伯恩紧随其后的话立刻让他皱起了眉,“当然,为了维系我们的感情,晚上或者下午的时候要是我们都有空就要好好在床上亲吻和爱抚对方,以及疏解彼此的欲望……不过这些我们可以之后再提,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你想吃点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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