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跑车被重型军用装甲从侧后方半压半挤着,把水泥花坛推平了小半,原本流畅的线条被撞成了一堆杂乱无章纠缠不清的折线和曲线。

        赵飞白一边飞跑过去一边先后拨通120和110。他喘得非常厉害,心脏跳得快要裂开,但关键时刻思路倒是异常清晰,描述简洁明了有条理——感谢某国完备的安全教育。

        车门变形得厉害,已经不是一“片”而是一“团”了,根本不可能打开。他气喘吁吁无措地看着那团黑色,隔着越野车听见另一辆车停在近前,接着是一阵开关车门的声音。

        第一个绕过越野车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猛然立住,双方对视都吃了一惊,不过对方多了点震怒,赵飞白这边多了点恐慌,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爸?”

        跟着绕过来的第二个人让他又往后退了一大步。准确地说是那人手里拎的东西——一只工兵镐,只有小臂长,但一头开了刃,走路时手臂的晃动闪出寒光。

        赵恺皱眉看着这只瑟瑟发抖小兔崽子。“你怎么在这?”

        赵飞白平时一见他爸就紧张,更何况是这种局面,说了个“我……”就发不出声音了,眼睁睁看见那个拎工兵镐的人晃着胳膊走过来,和赵恺对视一眼得到指示,径直走向吴渊的车,镐头尖的一段向前,高高举起再落下。

        金属撞击声震得人骨头疼,在深夜里传得很远。

        车门很快被震松,有血渗出来一滴接一滴淋在地上。

        赵飞白一把拽住再次举起的工兵镐:“等等,你们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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