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奇今日确实还有正事要办,染了疾病的将士们全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隔离起来,作为将军,他于情于理都得去探望。

        梅拚过来的时候是带着几位大夫和几车药草一起来的,只是他那时被梅拚蒙了心智,满心满眼都是梅拚,眼里根本没有其他人或物的位置,先是梅拚极其腻歪地抱了好一阵,又将梅拚直接带到了他房中厮混了好一会儿,出来才在外边看见了刚带人分发好药草,又准备领着大夫去治病的忙忙碌碌的副将,心里涌上一点没什么用的愧疚,咳了两声道:“我领他们过去吧。”

        听见侯奇的声音,副将猛地回头,与侯奇对视了片刻后,他的脸颊忍不住泛红,讪笑道:“哈哈……将军你和参军叙完旧了?”

        侯奇的脑海里忍不住闪过梅拚将他按在床上操弄的场面,思考了一会儿道:“应该吧。”耳朵泛了点粉红。

        副将眼尖自然没放过侯奇耳尖上的颜色,一张脸涨得更红了,倒也没推让,连忙道:“那、那麻烦将军了,那……末将就先回城门看守?”

        侯奇点了点头,示意道:“你先过去吧。”

        副将连忙应声,转身走掉前又忍不住看了看侯奇的耳朵,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侯奇一门心思在染疫的士兵身上,没留意副将的神情,只是冲那几位大夫微微点了点头,道:“跟我走。”

        在盐州的百姓里没有不知道侯奇的,几位大夫虽然都已经在不惑之年,却对这位年仅二十出头的将军满心满眼的佩服,这下被侯奇招呼着都连忙挎着药箱跟了上去。

        染疫的士兵们都被集中在一间大屋子里,总共有六十来人,随着疫情的发展每日人数还有增多,侯奇到的时候就看见那些士兵们都躺在地铺上,或岣嵝着身体,或蜷缩着腰腹,整个屋子里全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每一下都像是要将肺腑咳出来一般。

        一直在治疗的陈大夫将几位新来的大夫迎进去后就将侯奇拦在了外面,虽已是花甲之年,头发花白但一张脸严肃起来也让人畏惧,陈大夫冷冰冰道:“将军的心意我和众位将士们心中都已知晓,还请将军现在离开,避免传播疾疫造成困扰。”

        侯奇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陈大夫却“啪嗒”一声直接将木门闭紧,以行动婉拒了侯奇。

        侯奇只能隔着门道:“陈大夫,我知道你心中顾虑,但是我此番过来是为了安抚将士情绪,这样也更加利于他们的治愈,不是吗?”

        大门依旧紧闭,侯奇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回答,只能走到窗户边上,提高了声音道:“众位将士们不必忧虑,在此处安心治病便是,本将已向元帅禀明,元帅派来了盐州最好的大夫,调来了最好的草药,按大夫的法子每日服用,不出半月定能痊愈,大家无需忧心。”

        侯奇说着安抚的话,刚一说完就见窗户对面突然冒出了陈大夫的头,侯奇与他对视片刻,“啪嗒”一声,陈大夫又将窗户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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