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皇帝也是一般漫不经心,并不去瞧鱼线浮标,反随意踢了踢空鱼篓,“饵食之下,鱼儿也要犹豫些。我只想看看这鱼儿究竟咬不咬钩。”

        “若是咬了钩,该当如何?”燕王抬眼瞧了瞧四周,山顶温泉水汇入池中,虽不似山顶暖热,却也温凉,倒b林子里头暖和些,“锦麟若非池中物,非要跃上龙门,陛下当如何?”

        皇帝随手捡了块石子打了个水漂。一、二、三,三丛水花,石头三起三落跌入水中央,惊走了池中鱼。她嗤笑一声道:“丢回水里。”

        “臣还以为陛下对池中锦麟Ai不释手,要放了入湖海呢。”

        皇帝于是挑了挑鱼竿,“换个琉璃缸就是Ai不释手了?”

        “陛下天意,揣测众矣。”燕王笑,“臣在外听得太多,难免神思扰乱,将三人之言作了真,以为那市中真有猛虎。”

        “鹿终不能为马。”皇帝手指曲起,以指腹摩挲起鱼竿,“鱼目又如何混珠?”她的指尖轻轻敲起竿来,震得竿尖摇晃,愈加要吓跑了水中鱼影,“让他们猜去,也当我看个乐子。”

        燕王于是又想起核桃。久经盘玩的核桃在手心里滚动时候会光润顺滑,连相碰的声音都是柔润的,骨碌碌转起来,顺着指骨的升降在手心里流动,即使偶尔自指缝掌缘透出点形,也丝毫没有倾落之危。

        也不知是手的动作愈加娴熟,还是核桃的边缘愈发光润。

        皇帝抱着手炉,曲起指尖弹了一下鱼竿。鱼线晃动,荡开几圈涟漪。

        “哎哟陛下您别再吓唬鱼儿了,这样下去臣可半条也没得了,臣是真心想来雪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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