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你陪着,又怎么好呢。”皇帝只觉他可Ai,忍不住将自己手里点心塞去崇光唇边,少年嘴角还沾了些糕粉,教皇帝指腹抹净了,一下抹在他贝齿上。

        指尖点在舌尖上,一下便教少年面上涌出血气来。

        “陛下净作弄臣侍玩呢。”

        看来冠礼不过是个形式,这少年人被娇宠多了,还没完全长大,心思还浅得很。

        也是好的。

        “好好,朕不逗你了就是,”皇帝收了手来,自取出帕子拭净指尖,才又去m0少年人的发顶,“别叫你去了灏州,朕又挂念这会子惹着你不快。都五月间了,照着规矩你现在去今年都是不能回京的。军中纪律,便是白都督看着朕的面子纵容,也不能单为你破,留着你行冠礼已是偏袒了。”

        罗袖袖口在少年人面上投下浅淡的灰影,没被遮掩的那半脸又教灯火镀上一层蜜sE,正是配他形貌的温暖光泽。

        夏日里衣裳单薄,却仍难掩燥热。

        “臣侍明白。”崇光拉下发鬓上的手来,“臣侍行过了冠礼,便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骄纵了。”他双目如漆,晶亮亮地对上面前nV子,“臣侍仗着陛下宠Ai才白得了这个校尉,若再玩忽职守,旁人会瞧不起臣侍,还要说陛下昏聩。”

        皇帝忽而不着边际想起些前事来。崇光较产期早了几日出世,其实四月二十便生了。那会子赵殷同皇帝才过了京郊,后头便要带着亲兵入g0ng诛妖侍,是以一切行踪皆瞒过京中。到了五月初四早上将人丢回梁国公府,他亲父才晓得这幺子早生了,还又是个小子。后头轮着先帝国丧,连往g0ng里报都是偷偷m0m0的,什么洗三满月周岁自然也一律没能成行。

        自太祖以先帝为嗣,自百官往下至殷实读书人家多遵太祖皇帝那“nV为嗣方不混宗法血脉”之言以nV承祧,先帝在位四十九年,民俗所至,对小郎们反轻视许多。一个小儿也不过就那么几个大日子,初生时那几个他全没受过,出嫁时也简朴,倒只有冠礼是认认真真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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