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袭来,最近这几天外面的天空都是阴沉沉地压下来,几乎见不着太阳,就算只是五六点钟的时刻室内也是一片昏暗了。

        绿间点了一盏小台灯,窝在沙发上看书。淡淡的光线笼罩了他,一直架着的眼镜早被取下,眼睛却因为低垂着头而有些看不清,只能窥见纤长的眼睫投下缱绻的暗影,高挺的鼻梁和温润的唇线被光线打上立体的光影,竟然能生出几分温和美好的意境来。

        他只穿了一件浅色的宽松羊绒针织底衫,低开的领口刚好露出了锁骨和一片洁白的肌肤,宽大匀瘦的手掌从贴腕的衣袖中延伸出来,手指修长而又骨节分明,轻巧地掂着一本书在看。

        从裤管间伸出的赤裸双脚安安分分地并拢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他的坐姿十分拘束,一如他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

        绿间是个拘束的人。

        他习惯把自己遮掩起来,只露出端正严肃的那一部分。正如他的中规中矩甚至土气的眼镜,保留了多年的恰好挡到眉前却又不过分冗长的额发,和必定会严谨地扣到领口第一颗扣子的制服。

        他猜这也许就是火神在家里喜欢把他剥得干干净净的原因。

        而火神刚从冰天寒地中回到暖融融的家里时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这个和谐的场景。

        他花了大概12秒的时间欣赏了一下这种好景色,见绿间无意与他打个招呼,就把从市场买回来的菜搁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拧开台上的自来水冲了一下手。

        擦干了的手也依旧冰冷,火神经过沙发,抬手把手掌沿着绿间脖子间敞开的领口伸进去,贴着温热的皮肤汲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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