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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着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伴着一道嘶哑的声音,门开了:“谁?”

        父亲脸上满是纵横的沟壑,较之多年前的相见又苍老不少,顶着两个沉重的眼袋,双目浑浊。年轻时的俊美不复,身材枯瘦,还佝偻着背,活像一只被时代淘汰的木偶,尘封已久,连一头花白的发都真假难辨。

        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下,贺咏一挑了挑眉,将儿子请进门来:“早知道今天你会来,我就先染个头发了。”

        贺明汀环顾了一圈四周,扫视着那一件件颇有年代感的家具,有些表面还积着一层灰,半点人气也无。

        他皱着眉问:“胡女士——你老婆呢?”

        贺咏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离了。”

        他也没打算给舟车劳顿的儿子倒一杯。不过贺明汀也懒得跟他计较了,还点头称是道:“那挺好的。”

        他没见过这位贺咏一的前任。鉴于贺明渚的遭遇,他对这位阴晴不定的女士印象并不好。但也无心再管这些前尘旧事,只将弟弟安抚好了,让他顺利从阴影中走出来。作为深受其害的那个人,贺明汀对她抱有几分同情,甚至为她成功脱身暗暗叫好。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神经质的源泉是贺咏一,贺明渚是被无辜牵连到的。而后者已开启了新生活,她经年的痛苦又要遗滞多长时间呢?

        “那个谁,”贺咏一坐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他什么时候去找的你?”

        “今天早上。”贺明汀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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