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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桥川记不清有这疯病是几时开始有的,但他知道自己病了很久,不然怎么那么多年都被叫做疯子?

        从前症状轻微,偶尔给死水般的生活弄点波澜,不怎么影响其他。但这半年来他经历了卢小芸的死,和徐建彻底闹掰,还跟陈宗虔纠缠不清,所发生的种种都让他情绪激荡,病也逐渐失控。

        单凭自己已经无法维持精神与生活的平衡,只能接受医生和药物的介入。他本能对这些排斥,陈宗虔安抚着他配合。

        徐桥川小心地维系着自我防御的屏障,但还是会被医生的话所影响,思考很多问题的症结。

        精神总处于混乱的状态,连带着思维变得迟缓,遗忘程度很高。他可能会为一点思绪困扰很久,也可能刚想出什么,下一刻就忘得干净。好在疾病没有彻底影响智力,徐桥川能从备忘录条条目目提示中回忆起来,接着痛苦纠结。

        一部分痛苦和“谢明霄”这个人名有关,他像自虐般使其久久徘徊脑中,企图以此来想起什么。

        徐桥川对很多事都迷茫,谢明霄是他还是别人?卢小芸为什么一定要他忘记这个名字?

        就算徐建打骂他十几年,也还是把他养大成人了。鉴定结果出来以前,那声“野种”都只是醉酒输钱后的迁怒,后来才成了切实的愤懑。他们之间失去了血缘的牵系,徐桥川却没有失落和难过,好像清楚本就该如此。

        家里很不好,徐桥川很早就决定成年后离家。他也确实离开了,但没想到是以家破人亡的方式——卢小芸死了,徐建放弃了他。

        从始至终,他都只想离家远点。人是纠结矛盾的个体,徐桥川在心里既没找到更多的爱,也没找到绝对的憎恨。

        徐建和卢小芸给他的不全是痛和伤疤,教养是真的,爱曾也有过,这些东西被痛反衬得尤为清晰,忘都忘不掉。

        普世的道德要求他为此感恩,他少有恨,更多都是恐惧。徐桥川被噩梦压得难以喘息,好艰难才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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