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的车上,夏怡其实就已经有点头晕,一道道昏h的街灯不断扫过中间隔着一个太平洋的两个人,但是依旧十分努力地撑起不断耷拉下来的眼皮。

        因为要听卢竞奇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天,还要动脑去回答,想着这个男人为什么现在话这么多,她好不适应,突然惦记起靳凌一直话不多的好了。

        卢竞奇余光注意到了夏怡撑着脑袋的手肘,拨在耳后的头发完整地露出侧脸轮廓,弯翘的睫毛几乎要垂下,故意打断她的打盹,笑说了个肯定句:“你分手了。”

        夏怡瞌睡虫都吓没了,靠在车窗上的手肘掉下来时都蹭得疼,“这你都知道?”

        卢竞奇扭头,注视着夏怡:“Emliy说的。”

        夏怡撇了撇嘴,好吧,应该是她在每天在茶水间必须经历的美式小型聊天中随口提了一句,但她现在有种像是有人拿着大喇叭在喊这件事的错觉,只好大方承认了:“所以你打算给我介绍一个新的吗?”

        卢竞奇错开了太过于真挚的视线,一个能把创意做好的人,一定是有敏锐洞察力的人,他不想过早被看穿。

        只是用低笑搪塞了过去,“我不会,给你介绍我会有什么好处吗?”

        密码锁响过,从它安装的第一天起,就是这个数字,她的生日,夏怡进入玄关,并没有看见屋内有任何的光亮,她也没有去摁开任何一盏灯,全凭落地玻璃外的月光,径直朝沙发,觉得今天的拖鞋穿起来有点轻飘飘。

        疲惫不堪地躺了上去,像是又演了一场戏,扮演大人的戏,随手抓了一只毛绒玩具,她和靳凌睡过了,又来了,它们还成群结队的掉在地上,没拿走,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下车的时候,卢竞奇目光晦暗藏在车内的Y影里更加看不清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但在见到她微愣之后,说他不需要她的答案,只是想确认她是否可以在国内长久的呆下去,胜任好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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