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凄被推压在墙上,闯进来的男人一身的寒气呼啸而来,再炽热的吻也是透心凉。那费力索求也从未获得的吻,如今落在唇上只剩疼痛。凌凄双手使劲全力抵在男人胸膛,非但推不开那具发了疯的身体,还让他唇上含得更紧,舌头舔得更深。

        凌凄不收力地咬了他,男人才不得不松开半刻。

        “肖潇予,你是疯了吗!”凌凄喊道,清澈的声音充满怒气,唇上残留的湿让他恶心。

        最后一次见肖潇予是在机场,凌凄躲在远处悄悄地看着他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进了安检,逐渐消失。让凌凄难过的不是他没说再见就出国,凌凄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见光就死,肖潇予是不可能出柜的。促使凌凄放下的是关系未暴露时,肖潇予已经一声不吭地跟青梅竹马一块办好了留学手续,换言之,这关系即使不暴露,他也没有商量,更没打算留下。

        三年过去,眼前的肖潇予长高了很多,肩膀也变得更宽阔,强有力的手臂把单薄的凌凄裹在阴影里,凌凄只能垫着脚增加些许气势,漂亮的眼睛努着劲儿展露凌厉。

        肖潇予眼中只有思念。以前就觉他好看,谁知这生起气来更是可爱,肖潇予低着头呆呆看着这张日思梦想的脸,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表情,胸腔里都是发狂的悸动。

        以前只知他好看,离开后才发现跟谁待在一块都无法代替凌凄给他的松弛感。当初贴上去讨好本就不光是因为他好看,是通透,是那种经历风雨仍玷污不了的干净。只有这双干净的眼睛能看到他光鲜背后阴暗又疲惫的灵魂,只有凌凄从不在意他拿了多少第一,只有凌凄发自内心地心疼他的不易,会在他输了的时候跟他说宝贝辛苦了。

        深情眼神来得不合时宜,若是三年前被肖潇予这样看着,凌凄定会欢心满盈,但这时他只觉得浑身的抗拒,凌凄不想再把心交出去任人随意踩踏。他推着肖潇予,冷冷说道:“你再不离开,我要喊邻居报警了。”

        肖潇予没答话,只返身单手将门撞上,凌凄见缝就逃,迅速往睡房跑,可他哪里是肖潇予的对手,一身运动细胞的男人没让凌凄蹦出去一米就把他拽回了怀里。

        “你放开我!”凌凄怒喝道。

        “我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了。”肖潇予索性将凌凄抱起,托着屁股架在了身上。这一托,大手捏在了软软的臀肉上,肖潇予发现了凌凄底下中空,身体里的思念燃得更旺,他硬了。

        脚悬空,凌凄更知力量悬殊他无力逃脱,可他除了内心怨恨,更是害怕男人会破坏当下安稳的生活。虽然他夹在那对双胞胎中间只是个连线工具,凌凄知道他们对自己毫无爱恋,但他们从不遮掩,更不怕闲言碎语,若碰人议论,他们甚至自豪地大方宣称是他们追着凌凄不放,见人就夸。

        明知只是说辞,但满足了凌凄小小的虚荣心。对于凌凄来说这弥足珍贵,从小到大从未有人会将他摆在台面上视作宝贝。即便是假的,凌凄也想抓着。他玩了命在肖潇予怀里挣扎,轻蔑喊道:“无论如何?你出门连跟我并肩走都不肯,说什么无论如何。”

        肖潇予拷紧凌凄,他早有心理准备凌凄不会轻易答应,毕竟少时的自己伤他极深,这时拼命挣扎的他也没真的下狠手,肖潇予已觉安慰。

        当时他仅仅因为同学间开始有传凌凄的流言,说他身体特殊,行为不检点,肖潇予就声称被父母反对只能与凌凄保持距离,还装出一副惨兮兮身不由己的模样。凌凄多柔软,那时他不哭不闹,只安慰他没关系。肖潇予害怕流言迟早会牵连,还假意跟发小暧昧,装出性向正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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