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爱这个字,凌凄嘴角浅弯,一股暖流由上至下贯穿身体,散至四肢百骸。可他又知道搭在他肩上的这个人并没他所说的那么勇敢,凌凄不是一个普通男人,他是一个法律上都不合法的性别,是别人眼里的怪物。

        确实无人可以轻易替代他,喜欢他只不过是猎奇,既是奇,那必是难寻的。

        细瘦的手压上肖潇予的胸膛,将他推了起来,浅眸暗淡,脸颊红潮渐散,轻飘飘的语调说:“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话,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可以跟你做爱,你想要的时候我可以去找你。”

        搁在以前,这番话正中肖潇予下怀,可如今就像利剑一样捅进身体痛彻心扉,凌凄心里装不下他了。果然凌凄轻笑,笑得那般好看地又补一刀:“就是以后你别再这样闯过来了,我去找你,只要白天都可以。”

        肖潇予面无表情,嫉妒、酸涩、不甘都在胸腔环绕,凌凄迎上去吻了他的额,他的鼻尖,再轻轻落在唇上只停一秒就抽离,他说了一句以前肖潇予跟他说过的话。

        “做什么都行,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从来不知,这句话这般伤人,凌凄以前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应下的,他又是用什么心情每次做完自己洗干净独自离开。肖潇予唇颤着,应了声好。他尽量让自己笑着,模仿那时凌凄蛮不在意的表情,好痛啊,是那种无力的悲鸣。

        凌凄没看出肖潇予的苦涩,他心情很好。凌凄喜欢肖潇予,少时就喜欢,不光因为肖潇予是第一个会关心他的人,在凌凄眼里,肖潇予是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他第一次见肖潇予,俊俏少年骑着高壮的棕黑色骏马优雅踏来,凌凄不懂,惊了马,那少年非但不怪罪,还牵马前来教凌凄该如何摸它。

        他牵着凌凄的手抚在顺滑的皮毛上,握着凌凄给马喂了胡萝卜,小小的爱恋从那时起在心底萌芽。

        那日后凌凄一有空就躲在马场外面看肖潇予训练,帅气的少年手持缰绳,那美丽灵动的动物在他手下张弛有度,慢时步伐轻盈高雅,快时蹄声悦耳,速度如闪电目不暇接。

        凌凄从不敢奢望那马背上的人能够看到他,直到凌凄发现他躲着的角落里一副崭新的蓝色手套,上面纸条写着“天儿凉,看我训练别冻坏了手”,凌凄这才知道每日那些不经意的对视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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