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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几个月后我还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他。天知道,我有多诧异,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隔着半个地球,两次从电视上看到他,对于我来说都是噩耗。

        "朱立万之子放弃舞蹈生涯勇闯名利场",电视上的女声机械读着标题,事不关己的声音读起来顺畅无比,可是我每听到的一个字一句话都让我直冒冷汗。他连名字都没有啊,后面的人生就被七嘴八舌地规划好了,仿佛旁人都有预见的能力,看好他的不看好他的,各抒己见,天花乱坠。

        他的命书是怎么写的,谁又知道。不知道他爸爸在他出生的时候,找算命先生来起名字,算命的有没有跟他说过他儿子生命中会有我这么一劫。逼得他五十出头的年纪就要退休,更逼得他儿子要学他的那一套去争去夺,固执地牺牲自由的意志来保护我。我想他应该会说服自己是在演一台舞台剧。

        我在这边也算是呆腻了,日子太过平淡,终于有些什么让我觉得痛觉得无路走,受尽折磨不能躲,我想该回去了。

        他爸爸给我的零花钱我也攒了一点,够我买机票回去。开始有一种强烈的内疚充斥我的内心,如果我跟他没有过多的关系,只是普普通通的假兄弟,他不会这样做。如果没有我告诉他任何,他可以永远在干净无菌的世界里跳他的舞。可是我那时偏偏就是不想要他过得好,没照过阳光的日子里我确实恨透无辜的他。现在他要用他的方式改变这种局面,轮到我不干了,我这个愣头青,没有金刚钻非揽瓷器活。

        一个珍贵得具体而微的搪瓷娃娃被摔得粉碎,有我的一半功劳。

        终于又回到熟悉的街道,半山腰的别墅,说话都要提高分贝的地方,我歇斯底里地求爸爸。求他公布我的身份,给我一个继承人的名义。我发誓我不会贪他家的钱,我只是想要一个名义,一个可以当靶子的名义。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说的话你有听吗?我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回来,你有听吗?我还怎么信你?"我们在花园里,谈判,,我自觉跪在地上,等候他的审视和责骂。

        "爸爸,"我扯住他不耐烦就要往回走的裤脚,急忙喊,"爸爸,你不是说你的儿子,要能文能武吗?你看正廷哪里能武啊,我不一样,我皮糙肉厚,也下得去手,脏活总得有人干吧?总得有人辅助正廷吧?"

        爸爸听了,重新坐回躺椅上,任由我又跪又求。

        "你爸爸为了集团的而蹲大牢,这个恩情我没忘,我替他养儿子养了二十多年,甚至可以养一辈子,我不介意的。"他仰着的头终于低下来看我,"你这些年吃好的穿好的,我有亏待过你吗?外面的人喊正廷大少,也喊你一声二少,你今年才多少岁?这么快就惦记着什么继承不继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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