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平稳,无泱偶尔会去街上看看蒋三的生意,白日里也去林垣的院子里同他一起读书写字,更多的时候是在和他闲聊,

        这日无泱看着书上政论,忽地心生疑惑,闻道,

        “之恒是为何要科考,也是为了考取功名吗?”

        她如今对“功名”这二字稍稍多了些了解,可她毕竟不是平凡人,对许多世俗之物依旧如雾里看花,终究是看不真切,

        闻言,林垣一愣,世人皆道金榜题名,这也是头一次有人问他这样问题,他不由失笑,见他笑意舒展,与平日冷静自持不同,

        “无泱X情单纯,这是好事。功名说的轻渺,有人为锦衣玉食,有人为拜将入相。”

        “你是哪种?”

        他轻咳两声,只余颊边浅笑,缓缓摇头道,

        “我旧时住在燕京,富庶之地,百姓安居乐业,后来随父南下,时运不济,也算见过民生疾苦。为官者不仁,为富者不善,而百姓疾苦无人可知又无处可去。我读圣贤书,明辨是非之理,便无法再容忍世间不义之事,人生一世,不该为出生所限,我所追求,不过公平二字。”

        “我所做之事,也不过是为世间更多人谋一份公平的权利。”

        世间万象,有人在江湖,有人在官场,有人年少得志,有人碌碌无为,

        正如郢停所说,这世间本就不公平,多少人一辈子所追求的东西又是多少人唾手可得,命运二字虚无缥缈,无人可选择自己出身,林垣所为的,不过是一份选择的权利,即是贫困者拼搏的权利,作恶者向善的权利,以及无数人生存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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