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段时间。

        冷到第三天,冯亦飞打来电话,说机票已经订好,明天下午的航班。

        林恕从来没有对出去瞎混这么兴奋过。真好,老天都在帮他的忙。

        出发前晚,林恕拿着手机,又点进去了那条短信。

        你好,我是纪岂然。你的伤好点了吗?

        林恕忍不住又笑。

        这年头还有人发短信。这年头这样发短信的恐怕只有销售和杀猪盘了。

        他笑完心里又别扭起来。他给纪岂然打过不止一次电话,他都没想过自己会存他的号码吗?

        林恕回想了一下他们两人的几次碰面。纪岂然确实是对他不存期待的。

        但,林恕又确定纪岂然喜欢看到他。他看得懂他的笑。

        纪岂然很爱笑。但大多数时候的笑只是出于礼貌、掩饰尴尬或不知如何反应时的应激回应。这些时候的笑也很好看,但眼睛里是没有笑意的。他真正想笑的时候眼睛是有点眯的,瞳孔较平时更亮些,再高兴一些他会笑得露出整齐的牙齿,看起来更像小孩。

        他喜欢看到他,喜欢和他上床,他小心翼翼给他处理伤处,他喂他糖吃,主动要求再吻一次,他因为他笑,笑了好多次。但他从不主动找他,从不问下次,他走的时候连脚步都没停一下,他看到他过去的炮友提出邀约丝毫没有反应,还在一本正经地剖析他的心理。可在几分钟之前他见到他时还那么喜悦,叫他的名字,眼睛一直盯着他,扔下同事跟着他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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