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帝渚依旧没有先回将军府,而是直接往后宫跑。

        在浮云台同帝渺吃了午膳,又听自家妹妹碎碎叨叨的说着她不在的这些年,宫里发生的桩桩件件奇闻趣事,和她平日做的琐碎小事,折花看月,游湖听曲。

        对于这类风花雪月的风雅之事,帝渚一概不懂,听得糊里糊涂,脑仁犯疼,却仍是一五一十的耐心听完了。

        后来她一次偶然转头时瞥见殿外时辰不早,便幽幽叹息一声,回头同说的意犹未尽的帝渺打着商量,说自己现在必须回府了,明日再来看她。

        她才回皇城不久,上下有许多杂事需要处理安置,且府中的三百亲兵卫还等着她回府操练,要做的事情繁杂冗多。

        她现下每日能抽出空当入宫来陪帝渺已是艰难,再往后推脱下去,重事必会堆积如山,到时办起来实在麻烦。

        幸而帝渺也是懂事的,纵是心底再不舍自家阿姐也知不能任性闹事,只不过送帝渚临走前又是对她撒娇磨蹭。

        又是得了她的重复保证明日定会准时准地的来看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丢手放她走了。

        回府又比她之前所定的时候晚了整整一个时辰,出了宫的帝渚驾马急奔回府,前脚刚入了大门便忙声问迎上来的三名属下,留在府里的松子可有闹腾出事?

        两个是身穿青肩红袍的俊秀青年,一个是儒衫薄袖,温雅如玉的成熟男子。

        “将军,今日情况还好。松子那家伙晒太阳晒得懒病犯了,整日没动,就在你门前趴着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半个时辰前醒了,去练兵场逛了两圈,便又回了你门前躺着不动弹了。”

        回话的副将宴几同投入将军营近有五载,今年弱冠刚过,生的年貌俊美,翠羽扎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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